之前館長只是給他打電話說陳惜墨在節目組要用他那幅畫,館長的話他自然不會懷疑,又是陳惜墨用,他當然沒問題。
也沒追問到底用畫做什麼。
他平時不看電視,也不關注網上的八卦,所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余北陽忙道,“是惜墨錄的,我這段時間修畫太忙了,還沒來得及看,你有空看一下惜墨上鏡是什麼樣子?”
明左頓了一下,低沉應聲,“好!”
“那不打擾你了,有事再聯系!”
余北陽掛了電話,眼中滑過一抹狡黠,這畫是明左的,明左又是衝陳惜墨來的,現在陳惜墨和這幅仕女圖一起被人利用,他不信明左會置之不理!
*
明左聽出余北陽話裡有話,掛了電話後,立刻打開手機找陳惜墨上節目的視頻。
然而找來找去,都沒找到陳惜墨的,只找到另外一位文物修復師樂涵的。
他打開視頻看,當看到鏡頭推近,拍到修復師手的時候,他不由得蹙起眉頭。
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陳惜墨了,修畫的分明是陳惜墨的手!
聯想到之前節目組借畫,再到今天余北陽讓他看節目,還有什麼不明白?
他馬上給陳惜墨打了個電話,聽到她的聲音,本來氣惱又變成了心疼,“受了這樣的委屈怎麼不告訴我?”
陳惜墨低低道,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那畢竟也是我的畫,我沒有權利知道嗎?”明左聲音裡壓抑著慍怒,“拿我的畫,欺負你?”
他發出一聲冷嗤,很好!
陳惜墨道,“你想怎麼做?現在網上熱度很高。”
她不想明左卷入輿論。
明左聲音沉穩,讓人安心,“交給我。”
“明左、”陳惜墨脫口而出。
明左那邊有片刻的沉默,才低啞出聲,“嗯?”
陳惜墨心頭異樣情愫流淌,似曖昧,似暖心,她輕聲道,“不要把你自己牽扯進來。”
明左聲音也更加低沉,“我沒事。”
“我工作了。”陳惜墨道。
“等我消息。”
掛了電話後,明左又給館長打過去,直截了當的開口,“季叔叔,電視台利用陳惜墨和我的畫作假的事您知道嗎?”
館長忙解釋,“阿左,我已經了解了情況,並且嚴厲批評過相關人了。”
明左聲音聽不出情緒,“僅僅是批評?”
館長道,“節目是剪輯過的,樂涵也確實參與了節目的錄制。當然,我知道這事委屈了陳惜墨,我會在其他方面補償惜墨的。”
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明左聲音淡下來。
館長一怔,“阿左,用畫的事,我提前和你打過招呼了、”
“我是因為陳惜墨才肯把畫借給節目組。”明左打斷館長的話,“不是因為那個樂涵。”
“我知道這幅畫一開始是陳惜墨幫你修復的,你更認可惜墨的技術,想為她討個公道,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些復雜。”館長為難道。
“您不能解決,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解決。”明左淡聲道,“不是情況復雜,是人心復雜。”
說完,明左直接掛了電話。
館長被明左的話說的愧疚,又隱隱不安,不知道明左到底要做什麼。